editor_RAE photographer_Peng Chu Yuan
有別於圈內前輩們的酷帥形象,來自饒舌大廠-顏社的夜貓組一開始就不打算照規矩來,自 2015 年底在顏社十年紀念演唱會登台露面後,接著正式發布卡帶《初代目》,以及這次由師兄李英宏擔任製作的新專輯《健康歌曲》等作品,持續以怪誕式幽默與大人世界對抗。他們總說自己是在校園得不到成就的邊緣人,但也許正是這樣的他們,才能無後顧之憂在饒舌圈大鬧一場?這次邀請到這兩位重創既定印象的超齡青少年來到 KEEDAN,沒幹嘛,就是一起打場電動而已啦!
about YEEMAO
來自顏社的雙人饒舌組合,成員分別為半路出家的樂團主唱 Leo 王,與滑板組織 LASABOYZ 主腦 aka 孩子王-春艷,以「非典型饒舌歌手」的怪誕形象受到注目,並巧妙的用幽默手法破壞生活中的嚴肅。繼 2016 年的首張 EP《初代目》之後,這次將正式以專輯《健康歌曲》顛覆各界對饒舌的既定印象。
距離上次搭擋發片已經過了一年多,這段時間各自在幹嘛?
春艷:除了準備這張專輯外,我們兩個都有各自做一些個人作品還有演出,這一年之中我們去蠻多地方表演,累積很多經驗還有之間的默契。另外我自己也還有在做LASABOYZ、戰犯的東西,LASABOYZ ZINE 也進行到第四期。
Leo:發行了《沙發王》、《羊肉》還有《藝術家脾氣》等專輯作品,還有我今年決定了要學薩克斯風!
這次的新專輯預計給聽眾帶來什麼樣的感受?
Leo:我們專輯名稱叫《健康歌曲》,其實就是我們的一些看法、一些奇怪的正能量,例如說大家在這社會上太緊繃、太衝,很大的壓力導致心裡生病,《驢子》就是希望大家能走慢一點,慢一點就能多想一點也就不會那麼衝動,所以多給自己一點時間。
籌備過程中有沒有什麼印象特別深刻的事?
春艷:在最密集的那段時間,我跟 Leo、英宏還有負責錄音的嘻哈魯智深每天見面,我們四個就一直關在錄音室裡面,每天就是叼啊一直放,一直修改細部細節、反覆琢磨,聽到後面自己已經很難判定這首歌到底是什麼模樣,身處在完成作品的矛盾地獄裡。我有一段時間卡關在拍子,記得剛開始跟 LEO 一起工作的時候,他是個對拍子很吹毛求疵的人,但我以前就覺得大概就好,所以拍子這東西我花了很多時間去克服,還有我的唱腔,怎麼唱都覺得怪怪的,一直都達不到我想要的那種感覺,很容易在錄音室對自己生氣,生氣完就:「好,再來一次」馬上又開始錄音,萬一這首歌又是很快樂的,你就要把自己切換到快樂模式裡,這一點是蠻煎熬的。
Leo:有時會碰到寫歌的卡關,可能這首歌我已經有一個方向概念,但就是寫不出來,我可能就會叫春豔寫,春豔很有想像力,我跟他講一個方向,他就能寫出模樣,所以合作的好處就是互相幫忙,而且大家可以從我們的作品中發現,常常我是從春艷的最後一句歌詞那邊接下去的,萬事起頭難,但有頭我尾巴就可以接下去。不知道觀眾聽不聽的出來,作品中有一些歌詞是春豔式的,有些則是我的。
春艷:我的歌詞都會想要告訴別人一件什麼事情,但我會想比較具象的敘述方式,LEO 會想比較抽象的東西,這是我們之間比較大的差別。
Leo:我會用比較白爛的搞笑方式叫你放輕鬆之類的,春豔比較有想像力,能具體編造出一個畫面,像是驢子這首歌,我寫的概念是人生過程中常會犯很多不同的錯誤,譬如說你今天去跟人家工作,但工作狀態不好,回家後就會反省,或跟愛人吵架,就是一直在修改自己的脾氣,達成一個人生的 balance,所以我寫的是一段比較抽象的副歌,我說:「春豔你就直接寫你是一頭驢子」,然後他就寫得很好,例如:「光著雙腳踏著地面」就代表很踏實,驢子本來就也沒穿鞋。
對「孩子王」來說,何謂「大人」?
春艷:就是一個社會化的過程,但我覺得大人不是由別人來定義而是自己,你有沒有準備好面對社會的那種感覺,其實有時候,我覺得做音樂有點像在逃避這個社會,但起碼我們找到一個圈子然後在裡面混得還不錯,這樣也還ok啊!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大人了,在我大學的時候我肯定會說我不是,但隨著經歷的事越多、越複雜、越難,有時就會想說:「我是不是已經是大人了?」。
不管是在《我有病》或《夜貓組》中,你們在去年的作品完美表現出「什麼都不想管」的瘋癲少年模樣,經過這一年你們覺得自己的思想或狀態有什麼轉變嗎?
春艷:作品變得比較內斂一點,夜貓組剛開始時,我就是想要很狂,Leo就是有點神經神經那種,但這段時間下來,我們的東西好像變得比較收一點,內涵變得更豐富些,在夜貓組之前,音樂對我們來說比較像一半工作一半興趣的東西,但現在這件事情就真的是工作了,所以就必須把時間都安排得很好,妥善去處理每一件事情,不再只是把音樂做好,還要兼顧很多事情,這樣的轉變多少都有影響到我們。
你們的新作《驢子》表達的應該就是你們喜歡慢慢來的做事方式,你們覺得這樣的腳步有什麼好處跟壞處?
春艷:好處是比較不容易被這個社會節奏牽走,但我們就是活在這個社會上啊,如果每件事情都只照自己的步調,可能對整體大局來說也不太好,就是找一個平衡點吧,社會這麼快,我們當然也不要太慢,找一個自己的節奏,還算跟得上,但不要窮忙、瞎忙。
Leo:我不知道好處或壞處是什麼,對我來說那是一個狀態,就像裡面歌詞說的:「躲在房間 螢幕面前 對著歌曲發癲 很多時候 我走在漫漫長路 想豐富我的藝術 像頭笨驢走在公路」這其實真的很孤獨,因為那個狀態是真的很瘋,呼應了我半夜兩點坐在電腦前面,一直唱同一句話四、五十遍,那個狀態就真的是很瘋很孤獨,但弄到好後你就知道:「好了!」它其實是一個描述,不是因為我們推崇這樣的人生哲學,另外一方面是我們就是這樣了,只能接受、認識自己這樣的步調,然後跟它相處。
工作以外的時間都會去些什麼地方玩?
春艷:很常混西門町還有後車站,我喜歡那種舊舊的、混亂、模糊的地方,像我高中就會一直去像獅子林、統領那種舊大樓拍照、閒晃,或去萬年大樓買模型和雜誌,我超喜歡去那種都市裡充滿神秘感的地方。
Leo:我跟他相反,蠻不喜歡人多的地方,超不喜歡!看電影的話,西門町就是我最後的選擇,因為那人太多了,一直在人群裡面很痛苦,而且人都有味道,你會聞到,有時候那個味道不是說不好聞,但我就是不想聞到別人的味道,之前去日本車站,那人也是爆到不行超崩潰!
對了,你們接觸饒舌的起點是?
春艷:我印象超深刻,小時候在客廳看到「爸我回來了」的廣告,我馬上被他吸住,心想怎麼會有這種音樂?超酷!就從那時候開始迷上饒舌,國中開始接觸到其他嘻哈文化。
Leo:我小時候也有聽周杰倫,但不覺得那是饒舌,我甚至沒有關注國外的饒舌歌手,還曾經以為阿姆是黑人,到高三後期才聽同學在討論TGMF跟頑童的diss事件,好像是從那時開始注意到饒舌的。
兩位皆參與了接下來的顏社世界巡迴,那是個什麼樣的企劃?
春艷:感覺像一個超大型的員工旅遊。但我覺得壓力應該蠻大的,畢竟是表演而不是真的出去玩,要讓沒有巡迴經驗的自己調適到那個狀態裡。
Leo:這次巡迴是特別mix,不會是各自唱各自的,應該會有特別融合的感覺,畢竟是第一次進行這種形式的企劃,2015年底我剛進顏社時碰到十週年演唱會,那是我們第一次跟大家一起表演,但當時都還很不熟,現在就蠻熟了,期待會有什麼不一樣。
The Wall 《健康歌曲》OwO 專場演唱會
日期:2017/10/21 (六)時間:19:30 觀眾進場 / 20:00 演出開始地點:The Wall Live House (台北市羅斯福路四段200號B1)票價:預售票NT$666(含《健康歌曲》專輯乙張) / 現場票NT$666